人工智能技术在军事领域的广泛运用,催生出认知战这种全新的智能化战争形态。当制胜机理融入了智能时代的特点,就形成了全新的认知战制胜之道。建立在认知基础上的优算决策、愿景驱动、集群释能、无人自主就是具有智能时代战争制胜的典型特征,成为战争中赢得主动、争取胜利的关键。智能时代制胜之道的根本在于认知,认知优势是制胜的根本,而且当对抗双方实力相当时,认知差距形成的优势差就成为获胜的主要因素。
基于智能认知的优算决策制胜
决策成为现代战争制胜的关键,不仅是因为决策的重要作用,更是因为在OODA(观察、判断、决策、行动)环路中,决策是制约循环速度的瓶颈。知行合一的智能认知正是破解这个瓶颈的有力手段。
基于智能认知的优算决策制胜,是指通过人工智能算法形成对敌的认知优势,进而将认知优势转化为决策优势,从而赢得先机、赢得主动、赢得胜势。智能时代的战争,智能手段最大可能地提供战争所需的智能认知能力,全面感知、推理、判断战场对抗双方物理域的力量大小、时空位置,信息域的力量体系、指挥体系,认知域的方案计划、可能行动,源源不断地为算法提供“输入”数据;优势算法迅速对智能认知结果分析判断比较,找出敌方薄弱环节或致命点,充分发挥我方优势特点,形成科学合理、可执行的决策方案,同时还结合对抗双方的作战能力、作战特点等因素,将认知优势进一步放大,从而达成“秒级优势成为制胜优势”“一点优势成为制胜优势”。
在这个过程中,智能认知是基础,它是优势算法的“数据”,为正确决策提供正确的来源,指导作战决策优势的方向,没有智能认知,算法和决策将面临“无米之炊”的困境,更不要谈算法优势和决策优势。智能算法是关键,它的输入是认知思维,输出是决策方案,是认知优势转化生成作战决策优势的具体方法和中间桥梁,在现代战争中扮演着愈来愈重要的作用。为此,在智能技术推动下,各国都将支撑决策效能的“算法战”提升到“战”的高度。2017年美国国防部就宣布成立专门的“算法战”跨职能小组,统一领导美军展开“算法战”研究与运用。决策优势是核心,是认知优势在指挥领域的真实体现,是检验算法效能优劣的试金石,是智能认知和智能算法的最终展示平台。指挥员的智慧是机器无法比拟的,它与深厚的决策经验相融合、与独特的个性指挥艺术相匹配,形成的决策谋略千变万化、难以捕捉,高超的决策艺术通过智能算法的放大与增强,才能形成真正能够制胜的决策优势。
基于目标认知的愿景驱动制胜
战争舞台上从来都不是一支力量单打独斗的表演,而是多种力量的共同努力。如何使参与战争的各种力量能够拧成一股绳,各种行动能够汇成一股劲,是战争获胜的必要条件。因此,战前需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、预想各种可能情况,不断反复地组织各种行动的作战协同和针对性训练。但是作战实施中,战场态势的变化、上级意图的变化、核心任务的变化、友邻部队的变化等,使得这种传统的协同方式难以达到预期效果,往往成为影响战争进程和胜负的制约因素。
其实,每个指挥人员、每支参战力量,内心中对作战任务都有一个美好愿景,都可能构想有实现美好愿景的行动方案,如果能将这些愿景统一起来,自发地融入到整体行动中,那么协同将不再是制约的瓶颈,愿景驱动的理念应运而生。愿景,是所向往的前景,是人们主动为之奋斗希望达到的图景,是一种意愿的强烈表达,包括了未来目标、使命及核心价值。愿景驱动下的行为,不再是规则、规定来约束的遵从行为,不再是以义务、权利来约定的投入行为,更多的是自发与自觉的奉献行为,这是一种境界,不仅只是投入,而是心中觉得必须为愿景的实现负完全责任。这种主观能动的作用是难以想象的,最新研究成果表明,脑力劳动之所以会有疲劳感,是因为主观上对所从事的脑力工作产生了厌烦,一旦恢复和保持主观能动,脑力劳动将会长期保持高效状态,这不仅是创新的动力源,更是愿景驱动的动力源。
愿景驱动的产生是以认知能力为基础的,是受智能技术水平决定的。针对战争这个社会特性明显的复杂巨系统而言,智能技术支撑下的共同认知使愿景驱动成为可能。每支参战力量围绕指挥员明确的核心任务和基本要求,展开各自作战行动的构设,理清与其他力量的相互关系,明确能够支援配合或需要支援配合的具体清单,从而形成个体行动方案。指挥员汇集各参战力量的个体行动方案,综合分析比较,审查能否完成核心任务,尽可能地保留个体愿景中合理的内容,形成弹性的群体愿景实施方案,给各参战力量留有较大的自主完成作战任务的空间。作战中所有的指挥人员、作战力量在个体愿景的驱动下,充分发挥个体的积极性、主动性,创造性地发挥个性化特点和作用;在共同愿景的驱动下,主动积极地协调配合其他力量行动,从而共同完成作战任务。
基于群体认知的集群释能制胜